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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赤】他不爱我了他外面有人了·六

  

我可能又要食言了。。下章完结

前文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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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碧可能一辈子也忘不了他第一次遇见温皇时候的情景。

那是一月份的某个晚上,刚刚下了一场雪。颢穹孤鸣的车刚刚驶到家宅前的道上就被人堵在了家门口。罗碧在车上远远就看见一团可疑的蓝色像菌菇类生物一样一动不动地缩在角落,开近了才发现是个小孩。

那年温皇十二岁,因为裹着严严实实的蓝色羽绒服,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小。帽子下头鼻子耳朵都冻得通红,跟个普通小孩一样会因为冷而打颤。看见车来了,就起身,慢悠悠地抖抖身上的雪,站在了车头前。

司机连忙踩了刹车,看那裹得小粽子似的孩子一步步挪到车旁,敲了敲车窗。

罗碧和颢穹孤鸣都坐在后排,罗碧离车窗近些,在颢穹孤鸣点头同意的情况下,才摇下了窗。

车窗打开的瞬间就窜进了冬天的寒气,罗碧忍不住扯了扯衣领子。那时候他还不认识温皇,只觉得这个年纪相仿的孩子看起来没半点活力,脸色白得出奇,不知道是不是冻的,眨眼的时候也是有气无力,好像下一秒就能一头栽雪地里。

他在打量对方,对方的视线却没怎么在他身上停留,直接越过他看向了颢穹孤鸣——这个称得上一手掌控了苗疆的男人。然后轻飘飘地掷出见面第一句话。

“你想要巫教吗。”

平铺直叙,几乎不带情感。

罗碧想,这个小孩是疯了吗?其实哪怕他问的是“你要买火柴吗”这类罗碧都不会那么惊讶。那时候他刚接触了苗疆的基本势力情报,这样一句话从一个小孩嘴里冒出来实在古怪且耐人寻味。

颢穹孤鸣眯起眼,沉默了许久。他应该是在思考这个孩子的背景和他的身份,但符合条件的不会太多。片刻后,他确认道:“你的名字。”

车前的近光灯照在雪地上,所有的光亮都仿若是幻觉。

“温皇。”
  

  

  
“你要问的,是这个问题吗?”

“……”

这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暗了。赤羽起身去开灯,餐厅的灯是浅浅的黄,被玻璃材质隔绝在不大的方形空间里,像一块口感醇厚的芝士蛋糕。

他说:“你认为我该问什么?”

赤羽从来不认为两个人相处需要知道对方的一切。其实这几天困扰他的也无非是温皇和任飘渺的关系罢了,现在这个答案他已经得到了。

更重要的是,他了解温皇。——以温皇的性格,让他放下伪装主动坦露过去,不比拿刀凌迟他来的痛快。

但温皇本人却好像不在意,他向来属于对自己更狠得下心的那种人。

温皇靠在椅背上,垂着眼睛。这个角度望去过分的温和,灯光洒落下来还带着奇妙的甜味。他十分平静地问:“听过巫教吗?”

没必要……其实你没必要这样。赤羽的喉咙像被什么哽住,所以这句话终究还是没说出口。

“……略有耳闻。”

巫教是苗疆的某个组织,由几个家族联合而成,算不得干干净净。所以在处闻温皇和巫教有牵扯的时候赤羽才会那么惊异。

“我的父亲,是邯卢族的掌权者。不过在当时,实际把控巫教的是忌族……”

势力间的权利倾辄无非如此。赤羽有预感,那不是什么令人愉快的故事。

“我小时候比普通人聪明一些。那个男人……我是指,我的父亲,他对我报以非常大的期望,在我六岁的时候,就开始带着我拜访各个势力的首领……”

叙述的语气波澜不惊,不带任何夸耀的成分。哪怕谈论到最亲近的家人,也冷淡得不近人情。——这样的状态几乎让人觉得他又被任飘渺占据了身体。

赤羽注意到他的用词:“普通人”,而不是“同龄人”。他完全可以想象,究竟是怎样超乎寻常的才智,才能让一方势力的掌权人令自己六岁的孩子过分早地接触这些。

当然他现在可以很清晰地判断出这种做法并不明智。

“赤羽大人住在中原那么些年,应该听说过杨德祖此人吧。”

温皇突然转变话题讲起古让赤羽有些不明所以,只不过这时候他没必要提出疑问。

“自作聪明的人,通常命都不长。”

温皇闻言轻笑了一声,“赤羽大人一语中的。”

赤羽问:“你突然提到这人是与谁做对比?你的父亲吗?”

“只过了一年,他就死了。”

赤羽心头一跳。他蓦然惊觉了方才那些信息中其中虚无的联系,但还来不及串联起来,就听见温皇慢悠悠地说出了下一句。

“……我杀的。”



那是一望无际的黑色,从四周角落,墙缝,天花板上弥漫开来。

割断我的喉咙。他说,然后你知道该怎么做。

这个男人的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表情,五官像是被雕刻上去的冷硬。他的嗓音是沙哑的,带着微不可闻的疲惫和解脱。最后一刻他的眼睛里还是欣慰。

年仅八岁的温皇的手里拿着的是名为忌族的刀刃。他可以做到比任何人都镇定,哪怕面对的是他的父亲。

血从动脉里喷薄而出,他的掌心不知何时也被划开了一道口子,一直往外渗着血,一滴一滴,融进望不见底的深黑里头去了。


现在他轻飘飘地吐出这几个字,舌尖仿佛犹然沾着腥热的血气。

没有更多的言语,他相信以赤羽的心思和经验,必然能理解这三个字背后的包含的情节。谈不上高明,可以说放到现在,温皇完全能够想出完美解决那时困境的方法。

“这就是‘温皇’诞生的原因吗?”

“确实远远不够。”

不够什么?

他没说,不过赤羽明白。

要是他真的有如他们说的那样聪明,根本不会出现那种情况。或者干脆,就像他母亲希望的那样做一个普通的孩子,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他做不成后者,就只能更加满足自我的期待。

“你那时候才几岁,七岁?还是八岁?要是一个孩子就可以掌控所有的事,那要大人做什么。”赤羽不赞同地看着他,“不是你的错,你对自己太苛责了。”

“是啊,可惜当时我没有遇到赤羽大人。”温皇的手指拂过他的手背,他微笑着说出这句话,赤羽听不出里面究竟是不是有遗憾和叹惋。

赤羽说:“你不需要我的劝导,这也不是我要的答案。”他认识的温皇不是会被过去束缚的人。“任飘渺”是不是因为他再次出现,这才是关键。

赤羽没有刻意掩饰自己的想法,温皇一眼就看出来他在忧虑什么,不由失笑:“到底是谁比较多心?”

“既然不想让我这样胡乱猜测,不如你直接告诉我是或不是。”

赤羽盯着温皇。对方在他的视线里无奈地抬起头回望他。

温皇专注地看着一个人的时候,很轻易让人产生幻觉一般的感受,他好像看着你,又好像透过你看着什么寥远的东西。沉默让空气的重量和密度都变得不同。

半晌他轻吐一口气,非常平淡地说:“是,是因为你。”

“……”

即使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很多事完全不是靠准备就有用的。赤羽不是一个患得患失的人,但现在确实已经是极力抑制才能保证自己不失控,甚至还能在表面看不出来的情况下心平气和地说话。

“所以我们需要分开一段时间,是吗?”

他设身处地地想了一下,如果他是温皇,在面临人格消亡的威胁下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很显然,暂时分开是最好的选择。他们在一起七年了,至少默契不缺,如果温皇觉得难以开口,他是不介意戳破这层风一吹就破的窗户纸。难受吗?不甘吗?

说没有就太虚伪了。

“赤羽大人啊,”温皇这句话出口还带着一点松快又无辜的语调:“你好像误会了什么。”

赤羽突然意识到,虽然不知缘由,但他可能又被某人愚弄了。

“还不明白吗?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任飘渺才会再次出现。”

“你是说……”

赤羽的话还没出口,就被笼罩在突然浮现的阴影里。——温皇按着他的椅背,微微弯下腰。

“我不知道用这个词是否会显得太矫情,但我在你这里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稳和……幸福。”他俯下身去吻他,细碎的吻从眉眼落到唇角。那两个字就被温柔地含在唇齿间了。

“赤羽,你是不同的。”

他们早就不是热恋期的年轻人,即使在最激烈纠缠的时刻他们的关系也与纯然甜蜜无关。除了在床事上,他们已经很少有这样亲昵温存的时刻。赤羽早在温皇贴近的那一刹那就回过神来,他闭上眼,那神情几乎是难得的温驯。

任飘渺出现的理由改变不了他出现的事实。不论如何温皇终究还是要做出抉择。现实不是童话,得不到爱情就会死去。更多的情况下,得到爱情和变成泡沫的结局才是同存。





[TBC]



接下来是可以跳过的脑洞时间……成立在巫教日记为真的假设下……


甲辰年(温皇6岁),温皇的父亲带他拜访日记的主人,日记的主人觉得这娃必成大器,会对忌族产生威胁。[这里提到一个词:“长子”,所以温皇很有可能还有弟弟?]

乙巳年(温皇7岁),邯卢族在这一年里发展迅速。忌族有所忌惮,邯卢族被针对是必然。

丙午年(温皇8岁),温皇杀父投诚,忌族族长将他纳为义子。

然后,不出意料他就死了。忌族族长死了之后,忌族式微,巫教必然内乱,需要决出新的领导者[我这里设定的是邯卢族,因为懒得想别的了]

邯卢族提议要试验三途蛊,“他们在害怕什么”[这点其实蛮费解,他们为什么要害怕温皇?毕竟温皇是邯卢族人呀

那可能是因为邯卢族的人,或者说是现任领导做过什么对不起温皇的事……
再联系一下前文。

邯卢族内部可能也并不是团结一致?在忌族决定对邯卢族出手的时候,温皇可以杀父投诚,那么其他人理论上也可以杀温皇一家投诚。

温皇除了他父亲当然还有其他的亲人,可是日记里只写了“杀父”,如果温皇杀了他全家,日记的主人为了突出他的BT程度一定会写出来。可是没写,这就说明温皇的其他家人这时候还活着。可是就剧里所见,没看见他有亲人。他被赶出巫教也是孤身一人。

所以我的设定是,母亲和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弟弟都是在这时候死的。这样一来温皇在向忌族报复之后,向邯卢族报复也是有可能的。不过反正这段也不会写出来就是了]

[以上是我的脑洞,而且要放在现代背景下,并非对剧中温皇过往的猜测。我坚持我写的是普通的家庭伦理剧

阴谋诡计,不存在的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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