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剧背景+私设
人人都爱擦擦
以及,这个俏哥可能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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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发现了,俏如来在继承了钜子之位后性格大变。彻底从白糖变成了白胡椒,很是呛人。
俏如来不是圣人,自然会有自己的脾气,尤其是面对他的师兄——那个不远万里也要跑来中原把原本就浑的水搅得更浑的雁王。
雁王来了中原之后,什么正经事也不做,就喜欢跟他屁股后头坏事。
俏如来问他,你到底干嘛来的?
雁王说,完成师尊遗愿。
俏如来“哦”了一声。
信他是傻子。
我之前没听师尊提起过你,一次也没有。
这样说的时候,他有一种诡异的快感。能这样刺激对方的机会他从来不会放过。
雁王说,那只能说明你不够了解他。
他总是能用最简略的话语一针见血地反击。
俏如来早已经学会了面上不显情绪。是,可你也从来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者,即使了解你也做不到。
雁王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在试图激怒我吗?我劝你别。
雁王说,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师、弟。
这次轮到俏如来沉默了。
止戈流对羽国之人没用,可惜。俏如来想,不知道春天来临的时候他会不会主动消失在他眼前。
他想起之前看书上写,雁这种生物总是成群结队,从不独活。一只雁死了,它的伴侣也会立刻随它死去。
但估计和上官鸿信搭不上边。他这种人,哪怕看着天下人全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俏如来承认他讨厌雁王。
就像雁王也不喜欢他。
雁王不喜欢他,偏偏要跟着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安分一些俏如来也能当他是空气,可他偏偏喜欢瞎捣乱。
超烦的。
雁王说,用思考代替发问。
俏如来想,那他能用什么代替装逼呢?
凰后说,你不觉得你对俏如来太过在意了吗?
那时候在尚贤宫内。
有吗。
没有吗?
雁王不置可否。
他在俏如来跟后捣乱,俏如来就不得不回过头揣测他,追逐他……不得不说,感觉很不错。
他坐在属于钜子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曾经是默苍离的,现在是俏如来的。他端坐着,还恍若一国之主。开口。
师弟,尽情地猜测我吧。
凰后在他身后啧了一声,感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雁王后来去过琉璃树。
他在那里遇到俏如来。
不能说巧遇,俏如来就是来找他的。
雁王说,你知道这颗树的意义吗?
俏如来当然知道。
雁王又说,里面有一串是我。
俏如来反驳,师尊不会把你挂树上的。
我自己挂的。
这个说法就很有趣了。俏如来忍不住笑。但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所以呢?
现在我该把它摘下来。
哈。俏如来发出短促的一笑,没那个必要。
雁王回过头把他凉凉地打量着,问,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吗?
俏如来说我能。
然后雁王也笑了。勾起一边的嘴角,但不似嘲讽。
铸心前后总是会有所不同。就旁人看来,他更接近他的师尊了。
可那不是默苍离希望的。
俏如来把自己逼得太过了。
他和北竞王会面的时候,对方问他,那一剑落下去的感觉如何?
如何呢?
俏如来想起那一天。
他泛着凉意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
温热的鲜血沿着墨狂的剑身一路蜿蜒。
他曾离默苍离那么近。
冥医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接住了倒下的身影。苍离,你醒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你醒来呀。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俏如来背对他们,眼里不见喜悲。
没用的,他想。
雪白的衣衫染成红色,都是另一个人的血。
然后这段为零的距离就被无限制的拉长,再拉长,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远不过生死。
雁王说,你一点也不像他。
俏如来说,你也是。
一个如履薄冰,一个刻鹄成鹜,但默苍离永远只是默苍离,独一无二的默苍离。
光明只会创造黑暗,只有黑暗才能吞噬黑暗。
但如果一丝光明都不存留,最终只会把自己吞噬。
雁王的光明已经死了,俏如来的光明却活着。
他的师尊说: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于是俏如来让自己相信自己做的很好。
一个连师尊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这样想着,他就能让自己前进的步伐更坚定一点。
默苍离曾经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宫本总司怎么死的?
现在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默苍离怎么死的?
我杀的。
我亲手杀了我的师尊。
他讨厌雁王。
可世上没有人比他和雁王更了解彼此的感受。
你根本摆脱不了对师尊的崇拜。
雁王想,小孩子懂个屁。
他忽略自己只比俏如来大三岁的事实。这多出来的三岁,是默苍离精心教导他的三年。
但太精心了。
默苍离说:我最大的失误是,我没有教会你,与人保持距离。
是,你让我追随光明。然后亲手毁灭了它。
从此无所谓正邪黑白,上官鸿信走的路是混沌不清,注定与所有人背道而驰。
如果真的有宿命。
就像父亲遇到叔父,温皇遇到赤羽,黑白郎君遇到网中人,可能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在不经意间狭路相逢。宿敌,宿命的敌人。
雁王可能是他的宿敌吧。俏如来想。
他那时坐在黑黢黢的山洞里,唯一的光亮是面前枯枝燃起的篝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雁王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平和地坐在一起烤火。
……不平和,难道还能打起来吗?
雁王不会想打他的。那太没意思了。在某些方面他常常会陷入妄自菲薄的境地,或许也能叫自知之明。
所以这样的情况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雁王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的过路人——他确实是路过,毕竟俏如来出门前也没通知他。世上的路那么多,但人走的总有重合。
遇见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俏如来愿意多多了解他这位师兄,雁王也乐意给他机会。
俏如来用枯枝拨弄着火堆。对面雁王靠着山壁,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的姿态永远是端正的,正襟危坐,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我去过神蛊峰了。俏如来说。
雁王嗯了一声。
太可悲了。俏如来又说。
你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吗?
我只需要告诉你这样的结论。
火堆噼里啪啦作响。
雁王说,火快熄了。
……
那又如何呢?俏如来没可能再去捡柴,雁王更没可能了。所以他说,那就睡吧。
那你睡吧。
俏如来不说话了。
他当然不可能心大到雁王在身边的时候都能安然入睡。对方显然也清楚。所以这可能是个不大好笑的笑话。
过了一会,俏如来又说,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知道。雁王说。
你知道?
没等他回答,俏如来自己先笑了。对,你知道。
火已经熄了,雁王睁开眼,只看见灰烬里闪烁的红光。
一起过了一宿的敌人可能也叫宿敌。
谁也没再说话,听着耳畔风吹过洞口的呼啸,最后那点余辉也消散了。然后夜尽天明。
——其实他们并非对立。
就像两只离群的孤雁,互相梳理着羽毛,在春来时各自远行,或者独自死去。
——只是无法同行。
俏如来还是讨厌雁王。
越了解,越讨厌。
–END–
时间线有点乱
相处模式好像不大对劲
然后陷入深刻反思
这可能是我总是填不完坑的原因(别解释!
最近沉迷安利大业
我爱他们,他们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