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酒

没的说了,先淡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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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雁俏】他这人怎么这么讨厌


原剧背景+私设

人人都爱擦擦

以及,这个俏哥可能不太对劲




**


所有人都发现了,俏如来在继承了钜子之位后性格大变。彻底从白糖变成了白胡椒,很是呛人。

俏如来不是圣人,自然会有自己的脾气,尤其是面对他的师兄——那个不远万里也要跑来中原把原本就浑的水搅得更浑的雁王。

雁王来了中原之后,什么正经事也不做,就喜欢跟他屁股后头坏事。

俏如来问他,你到底干嘛来的?

雁王说,完成师尊遗愿。

俏如来“哦”了一声。

信他是傻子。

我之前没听师尊提起过你,一次也没有。

这样说的时候,他有一种诡异的快感。能这样刺激对方的机会他从来不会放过。

雁王说,那只能说明你不够了解他。

他总是能用最简略的话语一针见血地反击。

俏如来早已经学会了面上不显情绪。是,可你也从来不知道他想要的到底是什么,或者,即使了解你也做不到。

雁王不说话了。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在试图激怒我吗?我劝你别。

雁王说,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师、弟。

这次轮到俏如来沉默了。

止戈流对羽国之人没用,可惜。俏如来想,不知道春天来临的时候他会不会主动消失在他眼前。

他想起之前看书上写,雁这种生物总是成群结队,从不独活。一只雁死了,它的伴侣也会立刻随它死去。

但估计和上官鸿信搭不上边。他这种人,哪怕看着天下人全死在他面前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俏如来承认他讨厌雁王。

就像雁王也不喜欢他。

雁王不喜欢他,偏偏要跟着他,关注他的一举一动。他要是安分一些俏如来也能当他是空气,可他偏偏喜欢瞎捣乱。

超烦的。

雁王说,用思考代替发问。

俏如来想,那他能用什么代替装逼呢?



凰后说,你不觉得你对俏如来太过在意了吗?

那时候在尚贤宫内。

有吗。

没有吗?

雁王不置可否。

他在俏如来跟后捣乱,俏如来就不得不回过头揣测他,追逐他……不得不说,感觉很不错。

他坐在属于钜子的位置上,这个位置曾经是默苍离的,现在是俏如来的。他端坐着,还恍若一国之主。开口。

师弟,尽情地猜测我吧。

凰后在他身后啧了一声,感觉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雁王后来去过琉璃树。

他在那里遇到俏如来。

不能说巧遇,俏如来就是来找他的。

雁王说,你知道这颗树的意义吗?

俏如来当然知道。

雁王又说,里面有一串是我。

俏如来反驳,师尊不会把你挂树上的。

我自己挂的。

这个说法就很有趣了。俏如来忍不住笑。但他很快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所以呢?

现在我该把它摘下来。

哈。俏如来发出短促的一笑,没那个必要。

雁王回过头把他凉凉地打量着,问,你能做得比他更好吗?

俏如来说我能。

然后雁王也笑了。勾起一边的嘴角,但不似嘲讽。



铸心前后总是会有所不同。就旁人看来,他更接近他的师尊了。

可那不是默苍离希望的。

俏如来把自己逼得太过了。

他和北竞王会面的时候,对方问他,那一剑落下去的感觉如何?

如何呢?

俏如来想起那一天。

他泛着凉意的指尖拂过他的脸颊。

温热的鲜血沿着墨狂的剑身一路蜿蜒。

他曾离默苍离那么近。

冥医跌跌撞撞地奔过来,接住了倒下的身影。苍离,你醒来,他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这个名字,你醒来呀。他的手在抖,声音也在抖。

俏如来背对他们,眼里不见喜悲。

没用的,他想。

雪白的衣衫染成红色,都是另一个人的血。

然后这段为零的距离就被无限制的拉长,再拉长,成为无法逾越的鸿沟,远不过生死。

雁王说,你一点也不像他。

俏如来说,你也是。

一个如履薄冰,一个刻鹄成鹜,但默苍离永远只是默苍离,独一无二的默苍离。

光明只会创造黑暗,只有黑暗才能吞噬黑暗。

但如果一丝光明都不存留,最终只会把自己吞噬。

雁王的光明已经死了,俏如来的光明却活着。

他的师尊说:这一次,你做的很好。

于是俏如来让自己相信自己做的很好。

一个连师尊都能杀的人,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这样想着,他就能让自己前进的步伐更坚定一点。

默苍离曾经一遍又一遍地问他,宫本总司怎么死的?

现在他一遍又一遍地问自己,默苍离怎么死的?

我杀的。

我亲手杀了我的师尊。

他讨厌雁王。

可世上没有人比他和雁王更了解彼此的感受。

你根本摆脱不了对师尊的崇拜。

雁王想,小孩子懂个屁。

他忽略自己只比俏如来大三岁的事实。这多出来的三岁,是默苍离精心教导他的三年。

但太精心了。

默苍离说:我最大的失误是,我没有教会你,与人保持距离。

是,你让我追随光明。然后亲手毁灭了它。

从此无所谓正邪黑白,上官鸿信走的路是混沌不清,注定与所有人背道而驰。



如果真的有宿命。

就像父亲遇到叔父,温皇遇到赤羽,黑白郎君遇到网中人,可能每个人都会遇到那么一个人,在不经意间狭路相逢。宿敌,宿命的敌人。

雁王可能是他的宿敌吧。俏如来想。

他那时坐在黑黢黢的山洞里,唯一的光亮是面前枯枝燃起的篝火。

他不知道为什么雁王突然就出现在他面前,不知道为什么两人会平和地坐在一起烤火。

……不平和,难道还能打起来吗?

雁王不会想打他的。那太没意思了。在某些方面他常常会陷入妄自菲薄的境地,或许也能叫自知之明。

所以这样的情况就顺其自然地发生了。

雁王假装自己是个普通的过路人——他确实是路过,毕竟俏如来出门前也没通知他。世上的路那么多,但人走的总有重合。

遇见了就不能视而不见。俏如来愿意多多了解他这位师兄,雁王也乐意给他机会。

俏如来用枯枝拨弄着火堆。对面雁王靠着山壁,似乎在闭目养神。

他的姿态永远是端正的,正襟危坐,半边脸藏在阴影里,晦暗不明。

我去过神蛊峰了。俏如来说。

雁王嗯了一声。

太可悲了。俏如来又说。

你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吗?

我只需要告诉你这样的结论。

火堆噼里啪啦作响。

雁王说,火快熄了。

……

那又如何呢?俏如来没可能再去捡柴,雁王更没可能了。所以他说,那就睡吧。

那你睡吧。

俏如来不说话了。

他当然不可能心大到雁王在身边的时候都能安然入睡。对方显然也清楚。所以这可能是个不大好笑的笑话。

过了一会,俏如来又说,我一点也不后悔。

我知道。雁王说。

你知道?

没等他回答,俏如来自己先笑了。对,你知道。

火已经熄了,雁王睁开眼,只看见灰烬里闪烁的红光。

一起过了一宿的敌人可能也叫宿敌。

谁也没再说话,听着耳畔风吹过洞口的呼啸,最后那点余辉也消散了。然后夜尽天明。

——其实他们并非对立。

就像两只离群的孤雁,互相梳理着羽毛,在春来时各自远行,或者独自死去。

——只是无法同行。




俏如来还是讨厌雁王。

越了解,越讨厌。





–END–


时间线有点乱

相处模式好像不大对劲

然后陷入深刻反思

这可能是我总是填不完坑的原因(别解释!

最近沉迷安利大业

我爱他们,他们真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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